今天早晨 ——短篇小说
今天早晨,我起床可没晚。手机闹铃一响,没赖几分钟我就逼迫自己钻出被窝,穿衣、洗漱。但我还是迟到了。可恼的中巴,一点都不守时,今天比平时至少提前了三分钟,我目送它徐徐开走。如果我挥挥手并高喊几声,或许它能停下来,但是我没有。我不知道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的事——中巴赚钱、我不迟到——我为什么不去做!我就是这种人。
我走进办公楼打卡,看见一个我认识的人在大堂踱步。此人姓陈,是楼上办公室阿彩的老公。这里所说的办公室是一个部门,不是办公的房间的意思。阿彩的老公不是我们公司的人,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三言两语也说不清,我还是先跟他打个招呼吧。
“你好!陈老板,回来了?”我问。我喊他陈老板,因为他就是一个老板。
“你好!回来了、回来了。”他答。
陈老板随我一起上楼。阿彩已经先到了,正忙着打扫卫生。陈老板跟着我走进我的办公室,与我东一句西一句聊天。
现在我把陈老板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。陈老板也就三十多岁,身体略微发福,这和他的身份倒也相称。陈老板与妻兄合伙在外地开了一间小工厂,他平时在外地上班,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回家一趟,住几天,与妻儿团聚。每次回来,他总要开车送阿彩到公司上班,并顺便上来坐坐、到处转转。这大概是阿彩的意思,是不是要告诉别人“我的老公常回来,我的老公对我很好”?女人的心思不是全懂。我们公司呢,是一家私营企业,虽然规模不小,但在管理上远没有台资、欧资、日资或中外合资企业那么严格,一般来说,什么人都可以进来。象陈老板这样的本地人,不但可以进来,而且还很受欢迎呢,因为是员工的家属嘛!再说了,我们公司是本地人开,陈老板和我们老板是乡亲哪!
我当然是通过阿彩认识的陈老板,而且很早就认识了。去年我们外出走访客户,途径陈老板的工厂所在地。陈老板开车接到高速出口,然后招待我们喝一顿酒。从此我们便成了朋友。
我跟陈老板正聊着,我的手机响了。
“喂!在办公室。阴天。有点冷。我这么大人了,又不是孩子,天冷不知道加衣服啊!放心吧,没事的!挂了。”这是我对着手机说的话。
“老婆打来的?”陈老板问。
“不是,一个朋友。”我答。
“呵呵,那一定是小三喽?”陈老板狡黠地看着我。
“不是,咱打工的哪养得起啊。你们当老板的才配有小三。”我答。
“算了吧,我都听见了。”陈老板不信,接着很理解地说:“正常、正常,离家那么远,应该有个人,应该应该。”
外面好像阿彩有声音,陈老板走出我的办公室,临走还不忘回头对我诡谲地笑笑。
其实,刚才那个电话正是我千里之外的妻子打来的。这年头,身边只有一个老婆,似乎是件很不光彩的事。我不能让人看不起。
阿彩进来了。关于阿彩我也得说几句。阿彩是老板娘介绍来的,算是老板娘的人,举足轻重的角色。老板娘主管公司财务,说话比老板还管用,简直就是公司的“天”。见阿彩如见老板娘,谁也不敢怠慢。
“陈老板呢?”我主动跟阿彩打招呼。
“走了。”
“哦!”
“我问你,刚才你们俩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呢?”阿彩问我。
“没说什么,说你呢,说你好说你贤惠,说你……”
“放屁!”阿彩打断了我。
阿彩慢慢走到我身后,我预感到什么。她,她居然抬起一只手压在了我的肩头。
我如同触电一般,差一点没跳起来。阿彩一向举止庄重,平时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。记忆中这是我与阿彩的第一次身体接触。
机会难得,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有所行动。我迅速伸出一只手一把压住阿彩压在我肩上的手!
阿彩用另一只手打掉了我的手。
尽管只是一瞬间,但那细腻光滑的感觉,恐怕要永远的留在我的记忆里了。
“听着!”阿彩开始说正事。“公司决定组织管理人员旅游,分两批去,一批老板娘带队,一批由我带队。你参加哪一批?”
“真的吗?太好了!去哪啊?什么时候啊?”这可是个好消息,我已经有主意了。
“去北京,很快,就最近吧,具体时间还没定。快说,参加哪一批?”阿彩催促道。
“那还用说啊,当然跟你去啦!”
“谁稀罕!”阿彩迟疑了一下,接着说:“那就说好了啊,不准变了,听见没?到时候帮我背包!”
“听见了,不变、不变,大丈夫一言出口、驷马难追!”我信誓旦旦。
“贫嘴!”
说话的时候,阿彩来回走动。这个女人身高超过了一米七,长相有棱有角,颇显刚毅、干练气质。难怪平时做事雷厉风行,从不拖泥带水。不过,阿彩走路的姿态却尽显女人本色,臀部左右摆动很厉害,太迷人了!
好了,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,就写到这儿吧。